这样可不可以？”
穆寒抽了抽手，但她力气大，一时之间竟没能抽回来。
她清甜一笑，踮起脚，在他另一边脸颊吧唧又亲了一口，“没人看见哦！”
穆寒的俊脸又慢慢涨红，不知是羞还是怒，瞪着她半晌，语塞无言。
她实在是古怪。
若说她像那位三公主一样看上了他的皮囊、色心贪婪，她却又没有那种意图。
若说她对他无意，偏又屡屡亲近，不知羞。
“未来夫君，你不要这样瞪着我。”曲嫣毫不客气的用上了‘未来夫君’的称呼，笑眯眯地道，“我师父曾经说过，男女之间若许诺了名分，就是世间最亲密之人。”
她抱紧了他的手臂，把脸靠过去，半倚在他肩头，“你不许对我凶。要宠我爱我护我，不管我做下什么错事，都要原谅我。”
少女柔软的身子侧贴在他臂膀上，穆寒本能的感到僵硬。
他伸手扶住她的脑袋，把她的脸从自己肩上推开，低沉着嗓音道：“丫头姑娘，你怕是误会了。”
曲嫣抬眸看他：“我误会了什么？”
曲嫣听他说了一大段，可算听懂了。
他的意思就是——娶她可以，但爱她是不可能的。
“行吧。”她松开他的手臂，懒懒地道，“我先这么听着。如果你以后改变主意，想和我谈情说爱，那就要看我心情了。”
“我是承诺了要给你名分，但我们之间并无感情。”穆寒望着她干净澄澈的眸子，恍惚间竟有一种错觉，好像自己在残忍地打破一个天真少女的梦。
但他不能欺她单纯，必须告诉她实话，“将来待我事成，赠你一栋华府，保你生活无忧。你若想入宫也可，我无立后纳妃的打算，你可以安享荣华。除了这些富贵安稳之外，我给不了你其他。”
他又补上一句，“若我失败，以你的上乘武功，自可离去。我必不连累你。”
她很想让他知道啊。
叩叩——叩叩叩——
房间外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。
“男儿应以家国为重。”他言下之意，就是他绝不会对情情**有什么想法。
“我懂。”曲嫣点点头。
但这个世上还有个定律叫‘真香’。
房门外，站着一个红衣女子。
瞧着年纪不大，大约十七岁的模样，肤白貌美，长相明艳清丽，一双桃花眼闪耀着骄傲的光芒。
她见到曲嫣，倒是大大的愣了一下：“你是……”
曲嫣挑了挑黛眉，这种特殊节奏像是暗号。
果然，穆寒看她一眼，说：“多谢你送我的衣衫，不如，你先回房休息。”
曲嫣不作声，前去开门。
红衣女子脸色骤变，惊疑不定地看着穆寒：“殿……穆哥哥，她说的话是真的吗？”
穆寒没有回答，只道：“红桑，进来再说。”
名叫红桑的女子，迟疑地迈进房间。
曲嫣弯唇一笑：“这位姑娘，你找谁？”
红衣女子望向房内的穆寒，不知眼下什么情况，便没尊称殿下，临时改口道：“我找穆哥哥。”
“穆哥哥？”曲嫣眸光闪了闪，顽劣地道，“我是你穆哥哥未过门的娘子。你可以叫我未来嫂子。”
红桑是燕国神医凝渊子的亲生女儿，亦是关门弟子。
曲嫣摇摇头：“我不走。她是来给你治病的对不对？”
她开门时就看到这位红桑姑娘拎着药箱，结合系统给的资料，不难猜出身份。
穆寒看向曲嫣，淡淡道：“丫头，你先回房休息吧。”
凝渊子去世之前，把毕生所学都教授给了女儿红桑。
医术还是其次，最厉害的是养蛊。
“你认识她？”穆寒眯起眸子，掠过一抹锋芒。
她背后的那位师父，到底是何方神圣，竟把他查得如此仔细。
“不认识，只是听说过。”
曲嫣毫无心理负担的把锅推给‘师父’系统，“我师父曾经说过，世上堪比华佗的神医，首推燕国凝渊子。凝渊子门下徒弟众多，但惟有他的亲生女儿红桑天赋最高。红桑姑娘额间有块胭脂色胎记，不难认。”
“如此听来，你和你师父不是燕国人。”红桑插话道。
“嗯，不是燕国人，也不是北朝人。”曲嫣回道。
“那是梁国人？亦或陈国人？”红桑防备地盯着她。
原之外，那便是蛮荒之地。
穆寒沉眸睨她一眼，没有追问。
“都不是。”曲嫣不理她，转头对穆寒说，“我师父是世外高人，不涉足原。”
原曾经四分，如今燕国覆灭，只剩下北朝和梁陈三足鼎立。
“你用什么法子给他疗伤？”曲嫣突然问，“蛊虫？”
她刚刚悄悄查了一下系统资料，有关于红桑的蛊术。
虽然相处不久，但他对她已有几分了解，她不肯说的事情，再怎么问也没用。
“殿……”红桑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曲嫣身上，心暗恼，开口说道，“穆哥哥，我需要给你诊断疗伤，不宜有外人在场。”
“还行，不算多。”曲嫣谦虚地道，“我只知道你用自己养蛊，驱动子蛊进入别人的身体，那人的性命就和你系在一起。你生，他生，你死，他死。”
红桑怒瞪她。
原来这种罕见的秘术，是以母蛊驱动子蛊，也就是说红桑很可能要把她自己和穆寒绑定在一起。
“你知道的可真多。”红桑很不高兴，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，自称是殿下未过门的娘子，还诸多置喙。
难道，是殿下告诉她的？
曲嫣不管她气不气，对穆寒说道：“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种法子。万一她拿自己的性命要挟你娶她，那你怎么办？”
这还叫知道的‘不算多’？
可她为何能知道得这么清楚！
她知道自己不配。这世上，她还未见过有女子配得上殿下。
她要用蛊虫与殿下绑在一起，是为了给殿下换血。殿下以身喂毒多年，已经到了该换血的年纪，否则练功就容易走火入魔。
红桑在旁边气得跺脚：“你胡说道，我绝不会这么做！”
她自幼就认识殿下，对殿下的敬仰之情，犹如对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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